第二百一十九章 宽宏大量-《顾微微秦沐风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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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放低姿态,又不代表自己处于劣势

    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。

    结果。

    她彻底收拾我,不理我了。举动成为世人楷模。”

    “我听都没听过,胡说八道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康德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才不管是谁说的呢,反正就是胡说八道。”

    要在这样的人面前跟他说些人要讲良心的大道理根本不可能,好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我将良心视为守护者,社会要存续下去,全凭它来维护这套珠规玉矩。良心好比在我们心头站岗放哨的警察,监督我们不要做出违法的事情。良心好比潜伏在我们自我意识中的间谍。因为人们过于看重别人对他们的认可,特别害怕舆论对他们的指责,到头来就会引狼入室。而良心则会为他放哨,-丝不苟地维护主人的利益,如果有人萌生了想脱离大众的意愿,它会毫不留情地将其扼杀掉。它逼迫主人让社会利益凌驾于个人利益之上,这是连接个人和大众之间的强大纽带。人们也会说服自己,大众的利益高于个人利益,心甘情愿地让自己沦为奴隶。如此,他自个儿便能坐在德高望重的宝座之上,好比朝臣赞颂安于自己肩头的权杖一样。他的良心能如此敏感地做出反应,让他自豪不已。如若有谁弃良心于不顾,那么他就会觉得再怎么苛责也不为过。身为社会中的一分子,他很清楚,自己已经无力抗争自己。看到斯特里克兰对自己必然会引起指责的行为无动于衷,我仿佛看到了一个畸形的怪物,被吓得连连后退。

    那天晚上我向他道别时,他最后跟我说的话是这样的:“我怎么知道,我们当时在一家咖啡馆里,我和斯特里下了盘棋,根本没机会和她说上话。”

    可看脸色你还看不出来?”

    我摇摇头。我只能告诉他,就连一个字,一个富于暗示的姿势,她都没说过,也没做过,所以,我哪儿看得出她的感觉如何。他肯定比我更清楚她有多么强大的自制力。他太激动了,一拍手掌。

    我心里七上八下的。我知道一-定会有事发生,恐怖而我根本无力阻止。

    “什么样的事?”我问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他呻吟道,用两只手抱住头,“我认为会有可怕的事发生。”

    施特罗夫--向都容易激动,可现在,他再也不是他自己了,他身上一点理智也没有。照我看,布兰奇很可能会发现无法继续忍受和斯特里克兰在一起生活,不过要说句最虚伪的谚语,自作自受可算是其中之一。生活的经验告诉我们,人总是在做必定会导致灾难的事儿,然而,出于某种原因,他们会想方设法逃避那些荒唐事儿带来的恶果。而布兰奇要是和斯特里克兰吵架了,她要做的就是离开他,而她丈夫则在谦卑地等着她,期盼她的原宥和忘记。要我同情她,还是

    “你瞧,这就说明你不爱她。”施特罗夫道。

    “说到底,没什么迹象能证明她不开心。我们都知道,他

    准备过去。我会像母亲样照顾他,最后我会告诉他,这样的事情并不打紧,我会永远爱他,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情我都会原谅他。”

    女人总喜欢在她们所爱的人到了弥留之际才表现得宽宏大量,这点总让我觉得有些惊惶。有时候就好像她们嫌男人的寿命太长,害怕这么精彩的戏码会拖得太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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