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八章 八千里路云和月-《从长津湖开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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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山林间,在风雪里,在这冰冷的风声呼啸中,所有人内心的沉重又增三分,他们难过,哀伤,也更加愤怒,仿佛马上蓬勃而出,要将敌人撕碎!

    因为正在行途当中,众人只能把他埋在昨晚睡着的地方,留下记号,以待日后来迁。

    “第五百六十五名,宣强……”

    行走间,徐青轻声念叨着,感触颇为复杂。这是一个令人尊重、敬佩的战士。

    他问雷公:“他是哪的?”

    “四川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家里……”

    “孤儿一个,也都死光了。”

    雷公想了想,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绳,上面是个子弹壳——是他的哨子。这几天已经改好了。

    雷公甚至艺术加工了一些,上面刻了一朵金达莱的浅浅花纹。

    徐青接过来看了看:“我很喜欢,谢谢。”

    他手拿起来,把子弹哨放在嘴边。

    雷公忙阻止:“不能吹。会吸引敌人。”

    “不吹。”

    徐青举起又放下,摩挲着表面,细小的孔洞打磨的浑然天成,“到该吹的时候,它一定吹的很响亮。”

    等一切从简的葬礼仪式结束后,让人心情都算不上多好。

    行走的路途一如前几日,不变的雪景,不变的山路,远山一片连着一片,路上平静又有些压抑。

    等到休整时,他想找个人说说话,但余从戎变得沉默了不少,心情不是很佳。四处张望,他很快看到平河正靠在树林旁边的石头上,一个人的坐着。

    走了过去,看到他身旁立着的那把加兰德狙击步枪,他打量了一下:

    “真是把好枪。”

    平河头也不转:“你也有一把了。”

    徐青歪头看:“你在干什么?”

    平河:“刻字。”

    他靠在石头上面拿着一把小刀,在胸前的那颗黄铜子弹上不断的细细刻着划着。

    徐青凑过头,看去。是一个又一个的“平”字。

    他抬头:“平河的平?”

    平河:“不,和平的平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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